就在一个月前，无锡明慈心血管病医院一名心脏病患者在术后被查出气道毛霉菌感染，幸运的是，她在重症监护室（ICU）全体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战胜了「死神」，2018 年 10 月 16 日，这名曾被隔离的患者解除隔离，转入普通病房继续巩固治疗。
盘点：可怕的毛霉菌感染死亡事件
今年 6 月，香港文汇报报道了一篇关于「玛丽医院发生霉菌污染」的事件。医院在一名已故中年女性淋巴瘤患者的大便样本中检出毛霉菌。其实，早在 2008 年 11 月就有媒体报道，一名六岁香港男孩在进行急性血癌治疗后出现腹胀，其后被诊断为毛霉菌感染，患儿在 23 天后死亡。2009 年，玛丽医院被爆出多起血癌患者感染毛霉菌随后死亡。2015 年玛丽医院在一年内再次发生 5 名患者感染毛霉菌，经积极治疗 5 名患者无一幸免，全部死亡 。
毛霉菌（mucor）又叫黑霉、长毛霉。存在于土壤、粪便、禾草及空气等环境中。在高温、高湿度以及通风不良的条件下生长良好。由毛霉菌（mucor）引起的疾病，主要菌种为丝生毛霉菌 (M.corymbifer) 可侵犯血管壁，引起血栓，组织坏死。毛霉菌致病后其致死率高达 50-100%。
六旬阿婆胸闷胸痛 4 年——原是 「心脏瓣膜病」惹的祸
2018 年 9 月 15 日，67 岁的无锡市民顾阿姨因「反复活动后胸闷胸痛 4 年，加重伴晕厥 5 天」赶到无锡明慈心血管病医院就诊。接诊医生查看患者生命体征、询问病史后，了解到顾阿姨曾于 9 月 12 日因晕厥后被家人送往就近医院诊治，并以「消化道出血、贫血」的诊断住院治疗。住院期间，顾阿姨的心脏彩超检查提示：其主动脉瓣重度关闭不全，于是该院邀请了无锡明慈医院心脏外科专家会诊，结果显示其患有「心脏瓣膜病 主动脉瓣重度狭窄」，建议手术治疗。顾阿姨自述早在 4 年前就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瓣膜病，医生也建议其手术，但当时她自觉休息后不适症状会得到缓解，故拒绝手术，选择保守治疗。随着时间的推移，胸闷胸痛的症状逐年加重，此次出现晕厥后，顾阿姨「被迫」选择进一步手术治疗。
经明慈医院心脏外科医生诊查，发现顾阿姨面色苍白，营养状况及精神状态极差，且血压低（68/46 mmHg）。进一步检查后发现其左房大、室间隔（19 mm）、左室壁明显增厚，主动脉瓣前向血流明显加快，最大压差 191 mmHg，存在主动脉重度狭窄，同时并存二尖瓣大量返流 前瓣脱垂；三尖瓣少量返流。「顾阿姨，来院就诊时病情危重，并随时可能出现心衰加重、心绞痛、感染性心内膜炎、恶性心律失常并发猝死风险。」明慈医院心脏外科医生介绍说，虽然顾阿姨急需外科手术解除梗阻、挽救生命，但因其身体情况较差，手术风险相当大。面对凶险的病情，顾阿姨及其家属再次犹豫了。
为顾阿姨「救心」——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几度挣扎，顾阿姨在家人的鼓励下最终决定放手一搏。9 月 17 日，患者在明慈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以求进一步手术治疗。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患者入院后，医院快速完善各项相关检查。为全力保障患者安全，无锡明慈心血管病医院心脏外科手术团队在杨光院长的带领下紧急进行术前讨论，制定手术方案，完善各项术前、术中、术后准备工作。患者入院当天，主刀医生、心脏外科主任杨光院长 「胆大心细」地为患者实施了急诊「主动脉瓣置换、二尖瓣置换、三尖瓣成形、冠状动脉搭桥手术」。 此类患者病情危重、手术过程是艰难的，术中、术后顾阿姨随时都有突发猝死、恶性心律失常、呼吸心跳骤停、急性心衰、低心排、应激性溃疡、出血、肝肾功能不全甚至衰竭等危及生命的风险。历时 11 小时 50 分钟的「战斗」， 在强大的技术力量保障下，顾阿姨于 9 月 18 日凌晨 01 时 50 分转入重症医学科行监护治疗。
命悬一线：心脏病患者术后感染毛霉菌令 ICU 医护人员「揪心」
顾阿姨的手术虽然结束了，但另一场战斗即将开启。术后的顾阿姨在重症医学科「持续血流动力学监测、呼吸机辅助呼吸、心电监护」，同时「持续泵入多种、大剂量血管活性药物」维持血压，但其循环仍不稳定。为增加心肌氧供、减轻心脏负荷，重症医学科的医护人员立即对顾阿姨施行了主动脉球囊反搏术。手术过程顺利，在此期间，杨光院长及监护室所有工作人员不分昼夜、24 小时严密监护着顾阿姨的生命体征。
顾阿姨和明慈医院的医护人员们一起经历着重重考验，经过大家的努力，其的病情逐渐好转。9 月 23 日，顾阿姨终于具备了停呼吸机辅助呼吸、拔除气管插管的条件，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就在整个团队都在替顾阿姨感到高兴之际，一个严峻的考验也同时出现了——9 月 22 日，顾阿姨的主管医生常规地送检了痰液标本行痰培养检查，就在大家看着顾阿姨一天一天好起来，能说、能笑的同时，26 日痰培养结果回示：毛霉菌！
毛霉菌感染后的致死率十分高！顾阿姨既往基础病变重、营养状况差、免疫力低下，极有毛霉菌感染的可能。为进一步明确诊断，医生为顾阿姨行纤维支气管镜检查。
镜下清晰可见其左下肺存在黑色伪膜，结合相关实验室检查最终诊断：气道毛霉菌感染。明确诊断后，ICU 医护人员立即采取相关隔离措施，同时上报医务部、感染办。加强对于 ICU 环境的监控，进行分区管理，建设隔离病房。严格执行消毒隔离制度、无菌技术操作规程、探视制度及洗手制度等，减少交叉感染的几率。对病房、仪器、管路等进行定期严格的消毒，尽可能减少灰尘，避免污水存留。此外，对医护人员及病人家属加强卫生宣教力度，开展医院感染监控。
根据《侵袭性肺部真菌感染（IPFI）的诊断标准及治疗原则（草案）》，目前有效治疗毛霉菌的是两性霉素 B 联合氟胞嘧啶，但许多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就可能出现肾功能衰竭、心律失常等并发症导致不能再继续治疗，且毛霉菌对于血管部位损害较大，病变散播后可累计大脑、鼻窦、腹腔等全身器官，病情危重，预后极差。患者存在气道毛霉菌感染！这个消息让所有医护人员再次为顾阿姨的安危揪起心来。
IUC 医护人员：一刻都不敢放松，对患者执行严密隔离、监护治疗！
在查阅大量资料、结合患者病情后，重症医学科赵玉宏主任决定立即紧急采购两性霉素 B、泊沙康唑口服混悬液抗感染治疗。在医院各科室配合下，当日就对顾阿姨气道毛霉菌感染展开了针对性抗感染治疗。在此期间顾阿姨还并发了白色念珠菌、粘质沙雷氏菌感染。患者生命垂危！然而，救治患者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一刻都不敢放松！」这就是重症医学科的医护人员的感悟！
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患者病情逐渐好转。10 月 16 日，再次为患者行纤维支气管镜检查，镜下可见双侧黏膜光滑，左下肺气管黏膜轻度充血、水肿，少量白色粘痰，未见黏膜坏死、溃疡及伪膜，这意味着患者原来镜下所见病灶消失了，气管的黏膜也没有受到侵蚀。这个好消息太令人正奋！经过团队 30 天的努力，ICU 的医护人员和顾阿姨一起勇闯难关，从命悬一线到解除病危、隔离，转回普通病房继续治疗，大家直呼这一「仗」打得漂亮！据了解，此后一个月，顾阿姨将继续使用两性霉素 B 雾化巩固治疗。
重症监护科：用心坚守每一位患者的生命
在明慈医院 ICU 治疗的患者，大都因心脏手术后病情危重，为了守住患者的生死之门，重症监护科的医护人员需要全年无休的在患者床旁进行治疗和护理。
ICU 时常有突发事件，需要 ICU 的医护人员具备仁心仁术；ICU 的大门，是患者及家属之间的「生死之门」，没有家人的陪伴，ICU 的医护人员就担任起了家人的角色，不论白天黑夜，陪伴患者度过人生种十分艰难的时光。
ICU，被称之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明慈医院 ICU 的医护人员，每天都在生死线上守护患者的生命健康和安全，该科室与奋战在一线的心脏外科、心脏内科、医学影像科、检验科等各兄弟展开紧密合作，同时不断引进国际先进的护理理念和知识，邀请德国护理专家现场指导，不断提高重症临床医疗水平，为患者提供高质量的医疗服务。当然，尽心和责任同样为重症监护室的医护人员带来了属于他们的荣耀，他们用生命筑成抵御死神的堤坝，让原本是平凡的人因为这项工作而被赋予了不平凡，ICU 这个科室，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