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指南推荐所有年龄超过6个月的人群都应接种流感疫苗,但美国的流感疫苗接种率依然惨淡。虽然大规模疫苗接种在医疗资源利用和提高工作效率方面有明显的益处,但人们对流感疫苗是否可以预防心血管(CV)事件一直存在争议。
最新荟萃分析发现,流感疫苗可以使成年人心血管事件发生风险下降1/3以上,在有心血管疾病(CVD)的成年人中效果更明显。这些发现对公共卫生政策制定可能产生重要影响,同时也会影响流感疫苗的接种率。
流感的健康和经济负担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统计,今年(2013-2014)的流感季疫情特别严峻,流感样疾病的发生率已超出正常水平。2014年2月下旬,10%以上的呼吸道标本呈流感病毒阳性。仅在CDC的数据库中,这个流感季节已经有超过4万例甲型流感确诊病例。
流感病毒共导致超过3100万人就诊,住院治疗达300万天以上,流行性感冒的直接医疗费用突破100亿,流感相关死亡导致的损失将超60万-人-年。
流感疫苗可节约人力和经济成本。如果将疫苗覆盖率从目前的水平提高到100%(还需要1.44亿疫苗),整个欧盟每年将减少超过700万的流感病例,即每年减少近200万流感就诊人次和近80万住院人数。完整的疫苗接种将拯救超过68000条因流感而逝去的生命,每年可直接节省医疗费用约20亿欧元。
但目前流感疫苗的接种率明显不足。CDC简化指南建议所有6个月月龄以上的人群均应接种疫苗。但在2011-2012年流感季节中,只有56.7%的儿童和青少年接受了流感疫苗,成人接种率只有38.3%。即使是医务工作者,也只有2/3的人接种了流感疫苗。
多项研究表明,流感疫苗可降低心血管事件的风险。因此,理论上心血管疾病风险较高的患者接种流感疫苗的比例也应该较高。但研究发现,高危CV患者的疫苗接种率仅为57%。此外,只有65%的患者认为自己是流感并发症的高危人群。
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流感疫苗不仅可预防流感,还可预防其他严重疾病,如心肌梗塞,那么病人和医生对流感疫苗的态度就可能会发生变化。
流感疫苗预防心血管疾病的荟萃分析
一项荟萃分析对2013年8月之前发表的所有流感疫苗临床效果相关文章及临床试验进行了研究。主要终点是随访12个月内发生心血管事件,包括不稳定型心绞痛、中风、心脏衰竭、心肌梗塞、紧急冠状动脉重建或心血管相关性死亡。
共纳入2189篇文章和12个随机对照试验。所有试验平均随访时间约为7个月,其中有6个添加了安慰剂对照组的高质量队列。研究中流感疫苗的接种形式有灭活疫苗肌肉注射和减毒活疫苗鼻腔接种。
6个高质量试验共有6735人,受试者平均年龄67岁,有一半(51%)为女性,36%有心血管疾病史。其他6个试验对接种标准流感疫苗与其他实验形式疫苗(通常为预期更有效的疫苗)进行了比较,共包括16857人,平均年龄72岁。
研究中疫苗组和对照组心血管事件发生率分别为2.9%和4.7%。58个流感疫苗接种可预防1个心血管事件发生。实验形式流感疫苗未能实质性地改变这一结果。
亚组分析表明,在有急性冠脉综合征(ACS)病史的患者中,接种流感疫苗降低心血管疾病风险效果显著。然而,在具有稳定性冠状动脉疾病的患者中,疫苗不能明显有效地达到这一结果。
但研究中的主要死亡仍是心血管疾病,流感疫苗未能降低CV或总死亡风险,即使是那些有急性冠脉综合征病史的患者也是如此。
证据集合
综上所述,目前研究表明,流感疫苗可以显著降低心血管事件的风险,但临床医生怎样才能有效地使用这些重要的数据呢?其中一个最明显的应用是可来推广疫苗的接种。
父母的建议可有效地提高年轻人群的疫苗接种率,以学校为基础的疫苗接种计划也可能更为有效。利用减毒活疫苗可促进群体免疫力,也符合成本效益。
其他研究中,2个关于短信促进青少年流感疫苗接种率的研究未能证实短信可以提高疫苗接种率。还有一项基于网络的研究显示,大学生疫苗接种率仅增长了6.7%。即使在医护人员中,各种推广疫苗接种的措施也是要么失败,要么收效甚微。接种流感疫苗的心血管获益也可能会如以上推广措施一样付之东流。只有那些存在心肌梗死和中风风险的患者会认真考虑接种流感疫苗。
此外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老年人更易于接受那些关于流感疫苗潜在利益的叙述描述和教学演示,他们认为那些叙述性的资料,更容易理解也更可信。因此,如果病人不确定是否要接种流感疫苗,或许可以考虑编织一个有关心脏疾病的故事来说服他们。
对接种流感疫苗的研究探讨除了保护患者个人利益之外,还有利于提高疫苗接种率,为社区和国家带来更大的健康收益。
小贴士
(1)流感病毒在美国造成每年数百万人住院,数十亿美元的医疗支出。
(2)研究发现,只有57%的儿童和青少年,38%的成人接种流感疫苗,远远低于预期的疫苗覆盖率。
(3)目前来自12个研究的荟萃分析结果表明,流感疫苗与心血管事件的风险降低约36%有关。
(4)流感疫苗对近期有急性心血管事件史的病人更有效。
(6)流感疫苗可减少心血管风险的信息可以促进提高患者的疫苗接种率。